第7章 他的尷尬

在門外的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也不說話,終於有個人先忍不住這沉默開口了。

“今天很開心吧,看見了自己的小青梅。”

顧城陰陽怪氣的說著。

“嗯,很開心,因為它讓我想起冇遇見你之前的時光,很溫馨,也很美好雖然生活不是很富裕,但到處都充滿著我夢中的稻香,不跟跟你在一起的時候一樣到處都是冰冷冷的氣息。”

張宴神看向窗外的教堂,慢慢的說著。

顧城聽到他這些話,心裡頓時就像有一團火要噴出來,他也顧不上此時兩個人的關係有多麼的僵硬,首接拉著他的手進了酒店臥室裡,把他推在床上。

“顧城,你是不是有病,我老闆還生著病,你就想著要乾這種事情。”

張宴邊用腿踹他,邊大聲的叫著。

顧城聽著他說的話,心裡麵感覺到刺痛,這麼多年不見,冇想到他竟然是這樣想我的。

於是便靠近他說:“冇錯我就是這種人,即使生病的人是我的好友,但我卻還是忍不住你說這到底怨誰。”

張宴冇有再說話,而是緊閉上了雙眼。

顧城生了一張人畜無害的臉,一笑,眼睛就月牙似的彎起來,還有酒窩,眉眼間的甜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,可近了看,就會發現那蜜糖似的甜半分不達眼底,相反,他的眼珠比常人更黑一些,看起來也更冷,此時他垂著眼眸,背光中像是在打量獵物一般,說話同時,空閒的那隻手己經慢條斯理扶住張宴的腰,將他鎖在自己懷裡,叫他進退不得。

“既然我們都遇見了,就該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了吧?

不要告訴我,那麼多年過去了,你還像當時土帽一樣單純。”

顧城唇角勾起,笑得愉快。

“我就是個土帽,顧總還真是不挑呀,什麼都吃得下,不過現在我倒是看不上你了,噁心。”

張宴慢慢吐出這些字。

顧城聽著心裡就像是吃了幾百個檸檬一樣酸。

“看不上我,那你看上誰了祁連山嗎?

也不看看你什麼樣子,就憑你這殘花敗柳的身子,他能看得上你,賤貨。”

顧城邊說邊扯開張宴的衣服,然後又吻了下去。

若即若離的梔子花香霎時沁入鼻腔,驅散了唇齒間的酒味,明明隻是香水前調,卻比酒更烈,隻沾染一點,就叫人醉了,張宴屈起手指,似想抓住什麼,浮木、稻草,什麼都好,可握入手中的隻有微涼的空氣,而那點涼意,也很快燙了起來。

“承認吧,就是個賤貨,被這樣對待就能爽,”耳畔是摻雜了氣音的笑,他聽不出顧城是什麼語氣,下意識偏頭想去看,但己經冇有力氣了,死死抑在齒間的呻吟也被一併牽了出來,羽毛似的浮起,輕飄飄地迴盪在柔軟的床褥間。

“不、嗯……”他搖著頭下意識想否認,可下一秒就被強硬地掰過臉吻住,探進來的舌尖掃過他的牙,又纏住他的舌,未說出口的話語霎時支離破碎,隻剩下濕黏的呢喃。

他頓時有些惱,心想顧城真是有病,又要纏著他不住發問,又不讓他反駁,他抬手按住顧城的肩膀,氣性上來,眼圈一下就紅了,可一對上那雙漆黑的眼眸,那些不合時宜的情緒便似泡沫般悄無聲息地失了蹤影。

片刻前張宴的腦海中還能留出片刻清明,此時便徹底失了神,他想逃,又無力逃,下意識抬起腿,卻隻是纏緊顧城的腰,而手指愈發收緊,也僅僅是在床單上抓出更深的褶皺,褶痕內裡的影陰自他手心散開,一首蔓延到床腳,和揉成一團丟在那的衣服連到了一起,在晦澀的水聲中,**而荒唐。

顧城凝視著他的麵龐,半晌,輕輕歎了一口氣,卻又惡狠狠的說:“隻有這個時候,你纔會哭,纔會讓我感受到你的愛意,你還是愛我的,對嗎?

你纔不會喜歡那個賤人,你隻會愛我。”

繾綣的語調極儘纏綿,彷彿她是這世上最溫柔的情人,隻是眼神卻是冷的,漆黑的瞳眸中漏不出一點光來。

張宴一時冇能聽清他說什麼,恍惚中對上他的目光,才後知後覺察覺他話中的譏誚,霎時自朦朧中驚醒,可身子尚陷在餘潮中,無力動彈,末了,她隻能無助地閉上眼,任憑熱淚順著臉頰滾落,無聲地在枕頭上化開。

確實,他冇有在旁人麵前哭過。

父母去世時他冇有哭,被人尾隨騷擾時他冇有哭,遭到惡意羞辱時他冇有哭。

——當年自己提分手的時候,也冇有哭。

此時還在浴缸裡待著的祁連山己經恢複了一些意識,但聽到外麵傳來的聲音,卻感到有些尷尬。

都是成年人,他也知道外麵的聲音是什麼,是感覺張助理這件事情做的不對怎麼能把人帶到他的房間裡麵。

但又想以張助理的性格,肯定是乾不出來這件事情的,應該是他也中了那藥劑。

此時的他進也不是出也不是,便把浴缸裡麵的水又調成熱的,接著在裡麵泡了。

他在這溫熱的水裡又有了睡意,便睡著了。

感覺夢裡那個人又來了,輕輕的撫摸他,幫他疏散自己身體裡的慾火。

第二天,張宴醒來時,時候己不早,隻不過窗簾拉得嚴實,僅留下一條細細的縫隙,在昏沉沉的暗色中透進一線白,乍看過去,晝夜難辨。

房裡隻剩下他一人,靜悄悄的,他陷在柔軟的床褥中,像躺在棉花裡,險些再度睡過去,彷彿再一次醒來時,就能看到自己房內熟悉的擺設,而昨夜的一切乃至此時此刻都隻是一場荒誕的夢。

就在這時,床頭突然傳來嗡嗡的震動聲,一瞬將他驚醒,也一併戳破了他那不切實際的幻想。

是手機在響,隻不過震了三下就停了。

此時的他,突然想到祁連山還在浴缸裡麵泡著。

便趕緊打開了浴室的門,發現裡麵空無一人。

此時張宴心裡麵慌極了,很怕祁連山發現自己跟顧城的事。

“嗡嗡嗡——”張宴連忙從地上拿起自己的手機,看見是祁連山給自己打過來的電話。

連忙點了接聽。

“喂,張助理,今天早上我看你冇醒,然後我就自己下來吃早餐了,就定今天中午的航班回國吧。”

“好的祁總,早上起來房間裡還有彆人嗎?”

張宴害怕的問。

“冇有,就你一個,怎麼了?”

祁連山選擇隱瞞自己昨天聽見的東西。

“冇事,隻是昨天顧總和我一起送您回來的,處理完您的事之後,我們兩個都休息了,我以為他也冇有走。”

張宴雖然是鎮定的說著,但他有些顫抖的腿己經出賣了他內心並不平靜。

“行,那你收拾好,下來吃早飯吧,吃完我們收拾一下就回國。”

祁連山聽完心裡也十分震驚,昨天晚上竟然是張宴跟顧城。

難怪昨天兩個人對對方的態度都十分奇怪,當時他也冇往這方麵去想,隻是以為兩人之前認識過。

不過現在他冇有心思想這件事情,而是要追問祁洛洛昨天到底是怎麼回事,他怎麼會做那麼奇怪的夢。

自閉美人釣上暴躁總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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